万书楼

第45章 心境两首（第1页）

寒冬腊月，风如冰刀般割着行人的脸。夜幕早早降临，给这座小城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。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，光晕下，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，仿佛是天空洒下的无数碎银。

李小白裹紧了身上的棉衣，快步朝着与杜之甫相约的小酒馆走去。他的身影在雪地上拉得长长的，时而被飘落的雪花模糊。小酒馆的招牌在寒风中微微晃动，“醉香居”三个大字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暖。

推开门，一股浓郁的酒香和饭菜的热气扑面而来。李小白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杜之甫，他正对着门口张望，像是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。

“之甫，久等了！”李小白快步走过去，笑着说道。

杜之甫连忙起身，迎上来握住李小白的手，“小白，你可算来了，这鬼天气，可真冷啊！”

两人坐下后，服务员很快就端上了酒菜。桌上放着一壶烧酒，两个粗瓷大碗，还有几碟简单的下酒菜：花生米、拍黄瓜和酱牛肉。

李小白端起碗，轻轻抿了一口酒，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，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意。“之甫，这大冷天的，找我来喝酒，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”

杜之甫也喝了一口酒，放下碗，微微叹了口气，“小白，你说这人啊，心境不同，看这世间万物的眼光也不一样。就拿这烟酒茶来说，有的人觉得它们是解愁的良药，有的人却觉得是生活的点缀。”

李小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“你这话倒是有意思，就像我写的那两首诗，同样是烟酒茶，心境不同，表达出来的意境也截然不同。”

“哦？你又作诗了？快说来听听。”杜之甫来了兴致，眼睛里闪烁着光芒。

李小白放下碗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，上面写着他的《心境两首》。他轻轻展开，清了清嗓子，念了起来：

“焦烟不解人生苦，

浊酒难消世间愁。

苦茗怎清心底事，

瘦笔空记半生忧。

香烟轻抿逐逍楼，

美酒浅添意气柔。

清茗常润心中志，

奋笔勤书岁月酬。”

杜之甫听完，沉默了片刻，然后端起碗，又喝了一大口酒。“小白，你这诗写得妙啊！就说这第一首，‘焦烟不解人生苦’，这‘焦烟’二字，一下子就把那种压抑、愁苦的感觉给写出来了。我就想起我年轻的时候，刚到这城里打拼，四处碰壁，那时候啊，每天抽着烟，心里的苦却一点都没少。”

李小白笑了笑，“是啊，那时候觉得生活就像这焦烟，又苦又呛人。这‘浊酒难消世间愁’，浊酒入喉，愁绪却更深了。我记得有一次，我失业了，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喝得酩酊大醉，可第二天醒来，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。”

“还有这‘苦茗怎清心底事’，”杜之甫接着说，“有时候啊，我们想通过喝茶来平静自己的内心，可心里的那些事儿，就像一团乱麻，怎么理都理不清。”

李小白叹了口气，“可不是嘛，这半生的忧愁，就算用瘦笔记录下来，又能怎样呢？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。”

两人沉默了一会儿，都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中。过了一会儿，杜之甫打破了沉默，“小白，再说说这第二首吧。这‘香烟轻抿逐逍楼’，和第一首的‘焦烟’完全不一样。轻抿香烟，追求逍遥，这心境可就大不相同了。”

李小白笑了笑，“是啊，经历了那么多，现在慢慢看开了。不再像以前那样焦虑，学会享受生活中的小确幸。就像现在，和你坐在这里喝酒聊天，不也是一种逍遥吗？”

“这‘美酒浅添意气柔’，”杜之甫端起碗，轻轻晃了晃，看着酒液在碗里荡漾，“美酒入喉，心情也变得柔和起来。现在想想，生活中的那些烦恼，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李小白点点头，“这‘清茗常润心中志’，喝茶的时候，感觉内心都变得澄澈了。不管生活多忙，我都会抽出时间泡上一杯茶，静静地品味，在这片刻的宁静中，坚守自己的志向。”

“最后这‘奋笔勤书岁月酬’，”杜之甫看着李小白，眼神中充满了敬佩，“你一直都坚持写作，我相信，只要你坚持不懈，一定会得到岁月的回报。”

李小白端起碗，和杜之甫碰了一下，“借你吉言！其实，这两首诗也是我这些年心境变化的写照。从最初的迷茫、愁苦，到现在的从容、坚定，一路走来，经历了太多。”

杜之甫也喝了一口酒，感慨地说：“是啊，人生就像一场梦，起起落落，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。但只要我们保持一颗积极向上的心，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。”

两人一边喝酒，一边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，从年少时的梦想，到长大后的挫折，再到现在的感悟。不知不觉，一壶酒已经见底。

李小白起身，又要了一壶酒。他看着窗外的雪花，轻轻地说：“之甫，你看这雪，洁白无瑕，就像我们最初的梦想。可在这尘世中，又有多少人能保持那份初心呢？”

杜之甫也望向窗外，“是啊，生活就像这寒冬，总会有风雪，但只要我们心中有光，就一定能迎来春天。”

两人又聊了很久，直到酒馆里的客人渐渐散去，老板开始收拾桌椅，他们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。

李小白和杜之甫站起身，结了账，走出了酒馆。外面的雪已经停了，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，在月光的映照下，宛如一片银色的世界。

“之甫，今天和你聊得很开心。”李小白看着杜之甫，笑着说。

“我也是，小白。以后有空，我们再聚。”杜之甫拍了拍李小白的肩膀。

两人在雪地里告别，各自朝着家的方向走去。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上留下了两行深深的脚印，很快又被新飘落的雪花覆盖。

在这个寒冷的冬夜，李小白和杜之甫在小酒馆里，通过一首诗，一场对话，回顾了自己的人生，也展望了未来。他们明白，生活中的酸甜苦辣，都是人生的宝贵财富，而保持一颗积极向上的心，才是面对生活的真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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